文 / Fifi Wang
我知道,我認識的黃柏勳,在我心中有一陣子是這樣的形象。
這個形象是因為那幾個初遇相處的夜晚,聽他和朋友聊天時略帶親切的台語常用語助詞(我很喜歡那個字,個人實在不喜歡說那是髒話),並且閒暇無事就愛看周星馳電影不斷重播的模樣所堆砌出來的。
那時,我們都是所謂的教育志工,到偏僻的花蓮小校帶課後輔導或藝術課程。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與一個藝術創作者成為好友。
或許與某天在MSN大聊男女感情和成人片分享有關。
幾年後,礙於他的社群版面有太多藝文人士,我們不再如以往那樣肆無忌憚地開黃腔、爆粗口或談些小情小愛了。
然而,黃柏勳在我心中並沒有改變。
這幾年間,我們依舊分享那些沒有辦法公開談論的個人秘密。
沒有辦法公開,並非礙於大眾評判,而是我想我們心中都認為,真相不會越辯越明。
有些時候,文字或語言所詮釋出來的修辭,都是情感的靈光乍現。
與其說,我們寫了某段日記、貼文,倒不如說是人生所經歷的情感在某個時刻為我們帶來了色彩、筆調。
修辭,是一種色彩。
奧地利的作曲家安東‧馮‧魏本(德語:Anton Friedrich Wilhelm von Webern,1883年12月3日-1945年9月15日)說: 『每一個生命都是形式特殊的防衛』。
如果我們認為作品都有其生命,那麼我想那些畫作對我這個不懂何謂美學藝術的人來說,只是在防衛生命的私密。
防止它成為永不可回復的崩壞。
也捍衛那些不得已已經崩壞但仍有價值的。
色彩,是黃某的情感靈光修辭。
作品底下所自述的個人感受或回憶,就在說出口、寫出來的那一瞬間,都成了必然被再詮釋的情節。
因為,當我們說,我們愛著某個人,肯定一定會有人跳出來說:「恭喜啊,祝福你。」
我其實不太懂那種祝福,到底其實是不是說的人心裡也期待著獲得能夠被祝福被恭喜的愛。
所以,當黃柏勳第一次開個展,我和友人送上了誠意十足的罐頭塔。
某然出現在台北時尚流行的酒吧藝廊,是太衝突了。
但那存在著我們之間才懂的私密樂趣。
「沒有真相,只有詮釋。」
不是我說的,是尼采。
如果真相是我們所經歷的那些現實,那麼我想詮釋就是其他人對於我們的心理想像。
我私密印象中的黃柏勳,可能可以跟我一起站在路邊一邊爆粗口一邊吐檳榔,
也其實是那個看到自己養的金魚死亡會湧上許多回憶與情緒的多感青年。
同時也是會在我覺得跌入谷底可能永不能翻身而寫遺書般致信于他時,會著急地回覆我到底怎麼樣而他又怎麼想、如同國高中時期會跟你交換日記的筆友,那樣的人。
這些都是黃柏勳,如同那些作品也都是他。
即使他所下筆的畫作或文字理應備受多方評論,我也知道真相只有一個。
是我對他的種種想像都詮釋不過的。
那就是,小白不會吐檳榔。
那原來其實是,小白兔檳榔而已。
PS:據說本來應該是要寫些對他作品的藝評之類的,但我實在對美學知識涉獵不多,僅能談談我在黃某作品中看懂的部分了。讓一切,都從『人』開始吧。畢竟, 沒有黃柏勳,也沒有這些。(我想我是在示範冠冕堂皇這四個字來著)。&連結的這個畫作《跌雷嘻》就是當時拯救我飛出谷底的作品,你要說我們都愛海賊王也可以。
跌雷嘻 壓克力彩 130x162.5cm 2009 |
相關連結:
http://arches3645087.blogspot.tw/2011/07/blog-post_29.html(跌雷嘻簡介)
http://www.flickr.com/photos/huang_bo-xun/sets/72157623347612313/(既豐富又寂寞作品相簿)
https://www.facebook.com/fifijing/posts/10200254943924339?comment_id=49656401(原文連結)
『如果我們認為作品都有其生命,那麼我想那些畫作對我這個不懂何謂美學藝術的人來說,只是在防衛生命的私密。
回覆刪除防止它成為永不可回復的崩壞。
也捍衛那些不得已已經崩壞但仍有價值的。』
特別喜歡這一段!
『那就是,小白不會吐檳榔。
回覆刪除那原來其實是,小白兔檳榔而已。』
對比真相和詮釋之間,就已經夠深奧了。(大拇指)
但我是要說,我真的跟你一樣,覺得小白兔檳榔真的很有雙關語的梗。
回覆刪除其實不是金魚, 是鬥魚....
回覆刪除鬥魚的名字叫牡丹
唉,你看,想像的詮釋與真相現實之間,就是金魚與鬥魚之隔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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