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6日

【一本初衷的繁花盛開】



近兩年前的某日,從事藝術創作的朋友黃柏勳,找了我分享他的新系列作,看起來像是個花球的奇怪玩意。我初次看到這花球,覺得朋友終於也搞起了工業生產的授權商品,頓時也是心中一陣矛盾,畢竟搞量產代表名氣大,另一方面則代表必然的品質下降。但馬上我就被指正,因為這花球的顏色是他自己「手工」上色製作的。
他希望藝術是不分彼此的。某次曾有個普通上班族愛上了他的某個作品,對方眼睛發光而又想擁有的心,讓從事藝術創作的他有了些感觸。創作藝術最重要的或許就是那本心初心不變,你是否真心熱愛作品帶給你的感動? 這就是「繁花盛開」計畫。
那時的我真的不懂,為什麼要用手工? 花球還做得如此精美漂亮? 就我看來這東西太過漂亮,繁複又高成本,比起做花球還不如拿去創作其他作品來得有效益。我更不懂為什麼花球此生他只手工上色一百顆,並且還不是同時發售,這樣不是非常奇怪嗎? 他說「繁花盛開」是維持初心的修練,他希望作品能帶給社會上各個族群、階層、職業和宗教的人都能有屬於各自的感動,也都有足以支持黃柏勳的理由。因此這花球他堅持自己手工上色,哪怕過程中的良率很低,也因此他堅持要維持相同的品質和精神,因為到了二十年後也還是會有人愛上自己的作品,而他們愛上的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自己,所有價值都必須是永恆不變的。
這些對話都是兩年前的對話了。
兩年前的我其實並不那麼清楚這計畫的意義,也不明白何謂維持初心的重要。但這幾年藝術圈炒短線的很多,而那些需要長遠持續投入的東西都沒人想要碰,這在經營面上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只是在藝術上就比較難讓我信服。在兩年後的今天,我似乎慢慢能了解這花球代表的意涵,也似乎能懂藝術創作者在這個年代要面對的困難,以及保持對藝術熱愛和信仰的困難,這初衷或啟聽起來幼稚又天真,卻是藝術創作上需要大量心力和堅持去維繫的核心價值。
這陣子柏勳特地借了我一顆花球玩玩,或許是這次不用在他眼前端詳這作品,也刻意的不讓其變成太過遠離生活,也刻意將其放在隨手可觸及的地方。就這樣花球從一個不可褻玩焉的藝術品,變成了尋常隨手把玩的小趣興,反倒感受到其神奇的魅力。或許因為核心價值就是藝術初衷,而這並不是甚麼高大上的東西,它可以是平實又質樸的存在,所以當躺在書房沙發上用手翻轉花球時,因為放下了自己過多的心思,維持了輕鬆舒快,心思自然開闊,手中花球也確實讓我更有感受了起來。
這不就是藝術讓人的感受嗎? 藝術是無所不在的。從外頭雲和風,蓮蓬頭上即將落下的水,瓦斯爐點火前的一閃,沙發上的細微灰塵,打開巧克力包裝的聲響,掛在美術館裡的畢卡索,都有著藝術的存在。但躺在書房沙發上把玩的花球,是黃柏勳的藝術初衷。有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在變,總需要看著別的事物來決定自我的定位,但有時環境也不長久,只有永恆的藝術品才能保有無盡的價值,比如藝術的初衷。
PS.若你喜歡這花球和文章,也請你去 黃柏勳 - 牡丹工作室 參觀參觀,隨手點個讚和留言支持,你小小的一個動作,可以帶來無比巨大的動力,也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在這紛亂的三千世界中,護住自己的小燭。

【獨語】

獨語  74x55cm  壓克力彩  2017


齋主某個好朋友黃柏勳,對我書房背後的那幅羅斯科,總是頗有微詞。一來我們交情不錯,他無法忍受好朋友背後掛著一幅印刷品,哪怕是羅斯科這種抽象概念的作品也不行,所以某天我的房間裡面就多了這幅《獨語》,在書房默默地陪伴我。
這幅《獨語》陪伴我已經將近兩個禮拜。一開始我認為它和我書房中的感覺有所差異,畢竟書房中鮮少像它有著這麼強烈的存在感。自從《獨語》掛在牆上後,我總感覺房間多了份溫暖。這溫暖或許是由心中所發出,讓這書房在這大冷天舒適了不少,畢竟當你有它陪伴一起讀書或工作時,總覺過去獨語的是自己,那幅《獨語》也正在獨語,但當你習慣與《獨語》共處一室時,《獨語》就不再只是獨語。

還記得初次認識柏勳時,我問他作品裡的畫面是什麼,他沒有回答我,但他說他有嘗試想要回答,卻認為怎樣的答案或說法都不重要,唯一需要在乎的就是當下的感受。或許是因為啃書啃得緊、展覽看得多,已經習慣看到某件作品就在腦內尋找藝術理論和脈絡,早已經失去單純感受作品的能力。直到這幾年慢慢放下許多不必要的執著後,重新看柏勳的東西,卻讓我覺得莫名的愜意和舒服。
我經常在媒體上看到關於黃柏勳的作品評論,他們總說是異彩亮質、粉幻無垠,好似某個奇妙世界中的一隅,正呈現著我們無法言說的景象。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隨著一次又一次接觸黃柏勳的作品,我慢慢感受到那些影像並不是哪個奇幻世界,而是人們內心對於真實世界的投影。經常出現在作品裡面的元素,像是樹木、雲朵、奇異的招牌等,其實不過就是我們曾經在乎的美好回憶、對於未來的美好景象和那些曾經深刻影響我們的人生片段。
《獨語》這名字總令人感覺悲傷,似乎每個人都希望能有知心朋友,所以我們不斷的獨語,直到某天遇上了知交,彼此可以共舞。我總坐在書房的地板上看著這幅作品,想著畫中的木頭人到底在想些甚麼? 它是否想著自己的初戀? 擔心著自己的未來? 又或遇上了甚麼樣的困難? 但正當我坐在書房中時,也許在另一個世界中,也有個相同的人正在看著坐在書房地板的我,思考著我在獨語些什麼。我想獨語像是種循環,但當你某天習慣了這張獨語而習慣成自然,對我來說獨語真正的意義才得以新生,因為獨語從不存在,世界上所有的獨語都是為了不要再有獨語。
掛於身後,頓感孤獨感少了些,心也暖了點。
PS.若你有興趣柏勳的原圖,可以點去  黃柏勳 - 牡丹工作室參觀參觀,也替這位才華洋溢的藝術家捧個場、按個讚吧。

2018年12月22日

《小花》藝術雕塑。。黃柏勳X畢奇

由台灣藝術家黃柏勳(Huang , Po-hsun)與香港藝術家畢奇(Pucky)首次聯名合作的藝術雕塑作品《小花》,2018年登場。

此款作品約高21公分,純手工彩繪樹脂作品,每款皆有兩位藝術家聯合簽名編號限定的認證書,以木盒包裝,限量66體。










黃柏勳 X畢奇 《小花》 藝術雕塑 於2019潮玩嘉年華發表




2018年11月20日

黃柏勳作品在流行音樂MV中露出


黃柏勳作品在流行音樂MV中露出

Freeland(自由公園)  72.5x91cm  壓克力彩  2017



https://www.facebook.com/ETtodaySTAR/videos/269847683716190/UzpfSTgxNDg1MDE1NjoxMDE2MTUxMTAyODY0NTE1Nw/

寧波藝術博覽會


2018年第四屆『寧波城市藝術博覽會』即將在11月23日至11月26日於寧波逸東豪生大酒店盛大登場。此次索卡藝術( 1118廳)將為大家呈現第一代留洋的藝術大師吳作人前輩的繪畫珍品,領略當代西南著名畫家毛旭輝老師筆下的雲南風景,體驗日本女畫家飯田桐子的童話世界,還有機會接觸到海峽兩岸優秀青年藝術家趙博、林葆靈、黃柏勳以及陳卉穎等最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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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藝術博覽會◆
▎展  期|11/24(Sat.)-26(Mon.) (12:00-22:00)
▎預  展|11/23(Fri.) 12:00-22:00
▎地  址|寧波逸東豪生大酒店 10-11樓
▎展  位| 1118號

市井浮光  20x20cm  壓克力彩  2018

年之華  20x20cm  壓克力彩  2018

水中花  市井浮光  20x20cm  壓克力彩  2018

2018年7月12日

閃閃發光的日子

愈看愈覺得《閃閃發光的日子》就是柏勳,他給人的感覺就像這件作品傳遞出的氛圍,親和,友善,溫暖,情義,細膩,真誠。

柏勳作品裡的「豐富」看得見的是色彩豐富畫面豐富,看不見而直達人心的力量是來自「生活共感」的豐富。我們每個人一定都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店,愛social的店家老闆,常報到的一群客人,吃吃喝喝天南地北打屁聊天,可能是便利商店和古早柑仔店,小酒吧投注站,深夜食堂打香腸,對「老地方」的情感常駐在我們的回憶裡,日後隨著遷徙而離開,續在他方覓得另一處歸屬感。

人生各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老地方相伴,《閃閃發光的日子》是柏勳心中老地方的原型,復古的赭紅斑駁背景帶出如時光隧道的場景,高高的金黃色屋燈溫暖遠方的旅人,木造房手畫海報,桔子風味吉利果,啤酒無限暢飲,兒歌木馬投幣電話亭...柏勳筆下充滿古早風味的物件像一條細細的鉤子,勾起存放在心裡那份溫柔的情感,復活了我們記憶裡那座夢幻小巧的私人秘境。

與其說藝術家畫出故事,不如說藝術家透過細緻的觀察,點亮你我的「共感」。繪畫若只有說故事受限於個人經驗不容易有共鳴,但你我之間對生活的共感會產生共振,振動代表力度,足以波動情感,足以撩撥心弦,酸甜滋味。(文 /  槩藝術)
閃閃發光的日子Shining Days,91x116.5cm,壓克力彩、畫布Acrylic on Canvas,2018


晴朗的日子

我常在想,想到一半也不敢多想,藝術家準備一場個展,究竟會費上多大的心力,只為呈現他/她心中最好的作品。柏勳好人緣,喜歡他和他作品的朋友和藏家很多,擁有高人氣,也因為如此,他不止期許自己,更嚴肅的要求自己,每次個展要帶給大家不一樣的感受,感受超越。

柏勳新作揉合許多表現手法,活潑的將手繪壓印、拼貼分割、漸層色彩、文字圖案、青花瓷、浮世繪等材質語彙平衡的貼合在畫面上,柏勳的「豐富」非一昧的滿足視覺,他將豐富作出深度,他的豐富是建構在他對各個媒材的長期研究,不懈怠的反覆演練,像打了好幾支木樁深深紮進畫布,撐起這鮮活生動的圖像安排。如奇幻仙境般的畫面,底下基本功夫紮的夠沉,夠穩。

顏色的三屬性—色相、明度、彩度,色環圖,暖色系、寒色系、純色、清色、濁色,當中概括色彩物理學、色彩生理學、色彩心理學,色彩美學...大膽靈活並正確的使用色彩絕非易事,如Claude Monet所言:「我無可救藥地著迷於色彩,它是我的喜悅,我的痛苦。」柏勳創作以來不間斷的努力耕耘,試圖建立起「黃柏勳的色彩系統」,讓色彩成為他作品的辨識度,成為一種標誌,更則成為一套標準,我不認為這只是他的理想,這是一個明確且值得被執行的目標,而且是實際在發生的歷程。畫布是他打造色彩王國的場域,從藍色過渡到膚色、紫色相映粉色、橙黃打亮綠色,不著痕跡的完美組合單色雙色混色,柏勳在學理、直覺和美感上挪用取捨,他信仰色彩,他是一個色彩的實踐者。
(文 / 槩藝術)


哈瑪星

Agile—敏捷的、靈活的、輕快的
1) quick and well-coordinated in movement
2) active; lively
3) marked by an ability to think quickly; mentally acute or aware

柏勳作品裏這些繽紛絢爛的組成,有壓印有暈染,有填色有勾勒,多元的繪畫表現,就這麼自由又輕巧的延展開來,藝術作品要達到「好像不經意」一切仿若自然而然就來到美好之境並不容易,前提是藝術家在創作時心智聯結到手腦的通路,必須保持在高度敏捷的狀態,對色彩和技法熟稔如柏勳,順應任何突如其來的變化隨時調整,保持畫面清新流暢以達到作品完成度,這就是Agile- think quickly and mentally acute.

柏勳不著痕跡的將浪漫抒情的氛圍帶入唯美的畫境,元件與元件之間對應的講究,顏色與顏色之間印襯的排列,都是柏勳擅長處理,也是他作品中引人注目的焦點。柏勳入行第十ㄧ年從南到北累積許多粉絲,每次發表都帶來令人難忘的視覺美感經驗。這次個展【寂靜的換日線】他嘗試許多不同以往的色彩組合,氣象闊大,也更精巧幽深。

(文 / 槩藝術)

2018年7月1日

通俗小說

銜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工夫築始成。
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錫大觀名。—《紅樓夢》第十八回元妃題詩

《紅樓夢》裡頭的大觀園,是世外桃源,是瑤池仙境,是氣勢巍巍,是精奇富美,是人間百味,是風華絕代。

黃柏勳的作品,總帶有豐盛、華貴、慶典、富麗之感,如此璀璨的藝術氛圍,源自於對美好年代的嚮往,而美好年代的核心,正是黃柏勳創作的核心—自由。

在柏勳的創作裡,我們看見包羅萬象、氣宇不凡的大千世界,是由無數精巧又完美的細節一磚一瓦搭建堆砌而來。一張張平面畫布,在藝術家精心佈局下,讓畫面裏出現的每個元件都帶有三度空間般的生動活潑,明知不是真實,卻富有擬真的奇幻,如夢似幻與栩栩如生,並生並存。

「精妙一時言不盡,果然萬物有光輝。」我以李紈形容大觀園的風華大器,作為本次黃柏勳個展的引子。柏勳在作品裏藏著許多美妙的彩蛋等大家來發現,他企盼呈現出的「豐富」,實則是滿滿的驚喜。
(文 / 槩藝術)



2018年6月21日

《寂靜的換日線》– 觀看一段既近且遠的距離

斑斕絮語  80x138cm  壓克力彩  2018

文|黃柏勳

換日線,銜接或分割凌晨與子夜的交界線。

小時候沒有出國的機會,當時的認知裡,能觸及的生活範圍就是全世界,沒有「外國」。偶爾聽到別的小朋友出國旅行回來,講異國的種種,都覺得新奇卻難以置信。
還記得第一次搭機出國,光是前一天晚上就興奮得睡不著覺,走進航廈的一切都讓人感到新奇。在候機室隔著泛冷光的落地窗,近距離地看著停在機坪的巨大飛行器連接空橋,讓旅客魚貫登機,對於它可以搭載那麼多人飛上天空,抵達另一塊陸地,怎麼想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在雲端上看到與地面截然不同的風景,雲朵是平的…不,是繞著地球的超大圓形,像白色絨毯似的鋪在飛機底下。眼前的一切讓我想起了小學的自然課,老師畫了太陽系的圖片、轉著地球儀,說明月亮盈缺和地球因為自轉造成了日夜變化的現象……那些當年的光景,都像高速引擎轉動而吐出的飛機雲,將想像力拉到了無盡遙遠的地方。

燕子,以蚊、蠅等昆蟲為食,春夏交接之際飛抵台灣,是典型的遷徙鳥,與人類極為親近,繁殖結束後,幼鳥即隨成鳥活動,逐漸集成大群,在初次寒潮來臨之前南遷越冬。

八歲那年,我在自家的屋簷下發現了用泥土、小木枝、細草和唾液混合而成的燕窩,頑皮地拿石頭丟擲,被父親大人逮個正著,差點被吊起來打;廿七歲那年,全副武裝站在大門哨口,盛夏將至的溽暑艷陽極盡毒辣,曬不到陽光的門楣上也有一窩燕子,是哨兵交接時常會談論的話題。燕子本來就在我們的市井生活裡,雜貨店前、外省麵攤上面、繁忙的街口簷邊、兒童的嬉笑聲中、大人的話語之間。

近年的創作中,我不斷討論與思索,在「時序」或「空間」的交替與往返之間,我們該何以自處。

自高中畢業後四處搬遷了近二十處的地方,才在四年前定居在台北的麗水街。移動或暫留,在各個城市和居住地之間流轉,就像換日線相伴著晝夜的交替,或像季節變換中來往著飛燕的穿梭。我常常想起2014年住在陽明山上的那段「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的日子,在寧靜的許多日夜交替中,季節竟從炎夏轉為寒冬。這種緩慢的變化跟繪畫創作極為相似,一件作品的完成就像日晷上循著光線移動的影子,在接近不知不覺的步調中前進,那是一個繼瞻前又顧後的自我觀照或省查的過程,在寸步的移動之間,我常常檢視並確認每個上一步銜接到下一步的相互關係。

我在作品中研究各種內容的演進和形式的擴張,這次的新作發表,除了延續過往的描繪、壓印、型板與紙膠帶切割等技法,也整理了各種畫面分割與黑白共並的構圖;取樣自浮世繪的大面積平刷配色和拼貼友禪紙的花紋,以及類似花瓣、荊棘、鱗片、蝶翼、羽毛等元素,除了是希望增加作品形式的裝飾性,也期盼它們能夠結構成某種吉光片羽似的視覺美感。

在鉛筆、軟橡皮、炭精筆和壓克力媒材的反覆消塗和確認裡,以及取自尋常生活的圖片和文字等各種素材的搭配和使用之間,小心翼翼地辯證每個步驟從始至終的順序和方向是否合理,又是否必須重來,然後將這些創作過程中的思索痕跡留下,作為不只是當代繪畫藝術,同時也是當代生活的各種豐富面貌的回應。

我常認為,在日常生活裡,藝術作品是種安慰劑,對於作者和觀者都是。它給予我們類似白日夢的想望,能獨處的居所,或永遠不變的華美之境。酷寒嚴冬的遠離仿若才在昨日,家燕幼鳥卻已羽翼漸豐,《寂靜的換日線》在2018年的六月,知了鳴聲震耳欲聾的燠熱盛夏全面展開,光陰流轉,我們一起期待未來。

***
寂靜的換日線 - 黃柏勳個展
時間:6/23~7/22
開幕:6/23下午3點
地點:槩藝術(台北市浦城街9-4號)

活動連結如下::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398544343959422/?active_tab=about

2018年5月3日

《地方X他方》─ 身土不二 當代藝術展

展出日期:4/11(三)~5/27(日) 
策展人:黃志偉
參展藝術家:可樂王、宜德思‧盧信、李民中、李俊陽、拉黑子‧達立夫、洪易、陳俊雄、莊家勝、曾琬婷、張立曄、張和民、張新丕、黃柏維、黃柏勳、眼蟲計畫(呂沐芢、焦聖偉)、劉秋兒等16組。
展覽現場創作團隊:屏東縣美術協會、屏東縣米倉藝術家社區協會、眼蟲計畫(呂沐芢、焦聖偉)等3組。
展出地點:屏東美術館101、102、201、202等4個展覽室與大家見面。

當代藝術的「接地氣」行動 屏東美術館「地方X他方」特展開展
屏東美術館從4月11日至5月27日展出「地方X他方:繪畫-身土不二」特展,由崑山科技大學視覺傳達設計系系主任黃志偉老師擔任策展人,透過「歸鄉」、「地氣」、「贊境」與「異彩」四條子脈絡,邀請16組藝術家參展,以及3組藝術家現場創作,凸顯「土地」與「人」的深度連結關係,激起的電光火花精彩可期。
潘孟安縣長表示這次的屏東美術館特展,以「地方」與「他方」為主題,透過當代藝術作品的激盪,讓民眾去思考與關切我們所生長的這片土地,策展人黃志偉老師規劃的藝術饗宴,陣容堅強,而在美術館戶外空間還設置洪易老師繽紛可愛的三件雕塑作品,歡迎大家蒞臨屏東美術館欣賞交流。
出身屏東東港的策展人黃志偉老師表示,這次是以「回鄉」的心情去策展,也是在家鄉辦過最大的一次展覽,正如同佛教用語「身土不二」,藝術家不能也不可能離開土地(現實環境)來吸取其創作養分;藝術家接地氣才得以開展出真實的藝術生命。本次展覽邀請旅外藝者歸鄉,也邀請他方友人鬥陣贊境,參展藝術家各有其精擅之處與鮮明的視覺造型辨識度,而展覽現場創作所形成的對場狀態,較勁擾動,創造新視野的契機,期盼透過本次地方與他方的加乘翻攪,將屏東的當代藝術導入邁向「新地方」。
洪易老師表示未來臺灣要走向「感性」的經濟,而不是算重量、賣材料,藝術與美學會扮演重要的角色。洪老師特別提到母親是屏東人,是父親在屏東當兵時所認識,屏東是阿嬤的家,一個充滿熱情與回憶的地方。
本次參展藝術家包括可樂王、李民中、李俊陽、拉黑子.達立夫、宜德思.盧信、洪易、張立曄、張和民、陳俊雄、張新丕、眼蟲計畫(呂沐芢、焦聖偉)、黃柏維、黃柏勳、莊家勝、曾琬婷、劉秋兒等16組17位藝術家,展覽現場創作團隊共計有屏東縣美術協會、屏東縣米倉藝術家社區協會與眼蟲計畫(呂沐芢、焦聖偉)等3組。


藝術家魚屏東美術館穿堂合影


皇冠雜誌770號封面人物

皇冠雜誌770號封面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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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寧靜與享樂──黃柏勳的生活敘事
陳貺怡◎文/槩藝術◎圖片提供
   
黃柏勳的作品試圖在現代人冷漠疏離的人際關係,逐漸失控的環境問題中,尋找一個色彩與形體和諧共存的心靈避難所。
   
他曾如此自述:「我的作品不是要給人震撼的感覺,也沒有要提出新的藝術概念,那些留給別人做就好,看到我的作品可以覺得溫暖,心情被撫慰,或是有陪伴的感受就好了。」又說:「不論你是任何一種領域的人,待在家裡通常就是希望可以放鬆舒服,所以希望我的作品可以讓人有種陪伴的感覺。」和馬諦斯一樣,黃柏勳想要提供的是心靈的安慰劑,他的繪畫永遠從現實出發,但卻指向時間上的過去或未來,空間上的他方或未知之境。他帶我們所經歷的異時間與異空間之旅,不論是古老的阿卡迪亞、神秘的海底王國、世界末日之後的世界或是世界的盡頭等等,永遠是以彩虹般的色彩建構起來的華麗、寧靜與享樂之所。(文摘自陳貺怡:華麗、寧靜與享樂──黃柏勳的生活敘事)
   
今年六月,黃柏勳將在槩藝術舉辦個展發表,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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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雜誌770號  畫中有話

2018年3月26日

十年


「歐吉桑,你還認得我嗎?」揮著手打招呼的時候,坐在郵局等著叫號的歐吉桑一面回頭看著後面,一面回頭看著我,想確認我叫的是不是他。「十年前我跟你租過房子,在和平東路巷弄那邊,我是黃柏勳啦!」
今天在郵局遇到了十年前的房東。
***
十年前,我跟一個大學同學,在和平東路靠近復興南路的台大後門那邊租房子。我們分租兩間雅房,輪流共用一個廁所。我的房租是7000,房間小小的,我買了一張沙發床,白天的時候把床收起來,可以畫圖;同學的房間更小,房租6000,單人床幾乎佔了房間面積的三分之二。隔音很差,馬桶很常壞,卻怎麼樣也修不好。屋子的對面是豪華的大房子,一樓氣派的原木拉門的車庫裡,停著兩台黑頭車,初次看到他們養的黃金獵犬時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在台北,連狗都有鞋子穿,穿著華服背著大LV包的少婦,推著嬰兒車,那是小狗專用的。
那個還沒有Facebook和智慧型手機的年代,我們的通訊大都依賴msn,有部分的人甚至還用雅虎即時通。
在那個屋子卻只待了半年,離開台北是莫拉克風災的隔天,風雨極大。火車和高鐵都停駛,我搭著統聯客運回南部,開到苗栗的時候,車長廣播,因為風雨太大,必須在路邊靠停,等天氣稍好才能繼續前進(車外的風雨大到看不到路邊的告示牌,也看不到前後車,若不是車上廣播,誰也不知道目前車子到底是開到哪裡)。
記得剛進到那個屋子那天,下起了的午後雷陣雨,巨大的雨滴拍擊在石棉瓦上嘎然而響,我想起了朱少麟在《燕子》裡的那句話「我所藏匿的世界再也不會相同了,有什麼東西正要起飛,正要奔放,正要摔得粉碎。」十年裡,我教過書,在路邊彩繪過壁畫,接過很多平面的設計案,當過上班族,畫過插畫,認識很多人,也聽過許多故事。創作之故,總是南來北往東奔西跑。2014年又搬回台北,住在板橋,那年開始,我終於成為專職藝術家。故事太多了,好的壞的都有,很辛苦很辛苦,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小心都不夠。從一個聽到許多故事的人,逐漸變成擁有許多故事的人。
今天風和日麗,遇到了昔日房東,矮小的身軀、斑白的髮鬢和深深的眼袋,都說著他老了一些。
「當年真的很謝謝您的照顧,那時我們住在那邊過得很快樂,在剛進入社會的那時候,還好遇到了您。」送他離開時我不自主地彎腰鞠躬,我也老了一些。
嶄新的十年,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