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4日

美學犯罪現場 ver1 初篇 (文 / 劍之舞)

文 / 劍之舞

 
我轉頭看向他,實際上是對眼前的作品有點不耐煩,畫面的結構有些是令人舒適的,大部份的作品卻滿脹著,我知道這些是經過安排的,但顏色的華麗繽紛與繁雜的元素稍微令我喘不過氣。於是我問他:「你究竟在看什麼,怎麼可以看這麼久?」

我對這份沉靜之下透顯出來的細緻感到衝突,與眼前的畫面形成彷若橘紅色與藍綠色那樣子的對比。

浪漫寧靜宇宙  120x120cm  壓克力彩 , 木板  2013

他沒有看向我,維持一貫的態勢,仔細地像是在解析所有的元素一般,盯著眼前的作品瞧著,淺淺地帶著心不在焉的口吻說著:「嗯……軌跡……」。頓時之間我覺得他大概又在玩什麼偵探遊戲了,我任性地晃著他的肩膀,試圖把他從畫面裡搖回現實。

完整的藝術創作是有軌跡的,這就像是偵探觀察犯罪現場,進而推理出犯罪者的動機、心理,以及整個犯罪過程那樣。」他正色說著,很明顯被我的任性動搖。這令我覺得有趣,卻也同時失落於那套偵探什麼的……

「吶,這不就是一幅作品?大偵探,你發現了什麼啊?」我嘲諷地對他笑著。我喜歡挑戰偵探,看偵探失敗的樣子,即便我從未成功。

「首先,你知道要怎麼看抽象作品嗎?」我正在思考,但他馬上又說:「當然,我這麼問的前提就是假設黃柏勳的作品是抽象作品。」不等我反駁,他馬上把前提確立,使我不得不按照這個遊戲規則玩下去。

「抽象作品,不就是描繪著具有形象的事物變形再變形,最後只剩下可以單純表示意念的型式嗎?」他深沉地看著我,我繼續說著:「那麼,觀賞的時候重點在於……」我有點語塞。

他露出得意狡黠的淺笑,接著說:「重點有三個,一個是完全只遵照自己的意念去解析作品,另一個是服從權威,作者至上;最後一個則是兩個的綜合體。」

「你知道,就所有繪畫的形式來說,你不可能學會畫抽象畫?」他穩定地說出這句話,我卻傻傻地征在現場……「那要怎麼樣才能夠畫抽象畫?」我只能不爭氣地反問回去。「習得。抽象繪畫是一種習得的過程,正因為是過程,因此更需要參照其軌跡。」我雖然聽不太懂,但至少市面上的確沒有任何抽象畫的課程。

完整的藝術創作不是一張作品,也不是一個展覽裡面的十幾張作品。」他持續地說著,無視我腦中還在思考習得與學會的不同,所以說我討厭玩偵探遊戲,這種用語上的差別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而現在他正逼迫我思考究竟怎樣才叫做完整的藝術創作……「不就是把作品畫完了就是完整的作品了嗎?」話說出口我才發現我好像有點喪失理智。「某一天的你,不是完整的你;某個時期的你也不是,從以前到現在每一個部份的你,才是完整的你。」我覺得他舉這個例子應該有修飾過口吻,否則我不會這麼簡單就聽懂。


「所以藝術家的創作,更應該從以往審視至今才對。」他邊說著,邊走到展廳入口放的展台,翻開黃柏勳的作品集,翻開最後一頁,是他2008年的畫作,上面寫著:模糊意識 - 無限。「你可以看到,這個時期的作品大抵只有黑至白的色階,以自動性的技法構成畫面,再以線條調整構圖。」他說著,翻到寫著2009年的頁面。「而模糊意識 - 彩虹,顧名思義就是相同的作法,而加上其他的色彩」他自信地說著,然後翻開作品頁面,畫面上的作品叫做模糊意識17號,尼古丁。果然如他所言,色彩繽紛許多。「在自動性技法之餘,調配畫面構圖的手段除了細緻的線條之外還加入刻意為之的斑點與塊面。」他分析著:「這些元素最後都會出現在往後的畫面裡,就像犯罪者的慣用手法,犯罪的現場一定可以找到兇手的軌跡!」我抬起頭環顧展場四周的作品,難以置信。而這些作品在我眼前一張張地攤開,真的就像是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完美犯罪現場!我彷彿聽見藝術家,不,一個美學犯罪者邪惡的笑聲環繞在這個寧靜的展間裡……
Vaguely Conscious No.1-飄 2008 複合媒材 75x150cm
Vaguely Conscious No.17-尼古丁 200 複合媒材 75x150cm

2013年8月11日

學學台灣文化色彩

去年開始,學學台灣文化色彩跟我談了很久,決定把我的作品製成色票。很榮幸我的作品能夠在這麼專業的網站上刊載,感謝他們的用心。以下附上學學台灣文化色彩的連結,並將我的作品色票連結也附上去,由衷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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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台灣文化色彩,黃柏勳頁面